就在那剑气撕开口子的一瞬，白鹤看到黑气正在源源不断地在侵入慕小乔的眉心。

不对，不是侵入！

而是——

汲取。

“白鹤，今日之事与你无关，我也无心伤你……你走吧！”

黑气中幽幽传来慕小乔的声音，清浅婉转却坚决肃然。

“你不是慕小乔！你把她怎么样了！”

随着清丽的女声逐渐靠近，白鹤眉头紧锁，他感到巨大的压迫感令自己寸步难行、动不得半分，原本紧握在手中的太玄长剑也丧失了剑气、被迫散去剑形。

女子的身形慢慢显出了清晰的轮廓，屋内四处弥漫的黑气悄然褪去，白鹤此刻盯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微微发怔。

这女子样貌依然是自己熟悉的那个慕小乔，而方才周身的血色黑气也完全没了痕迹，只是她眉间却多了一点暗红发黑的朱砂痣，原本黑亮通透的眸子里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赤色阴翳，整个人有种莫名的妖异之感，惹得人丝毫移不开视线。

“她？她因我而生，我又会拿她怎样……”

轻语尔尔、浅息徐徐。

当屋内最后一缕黑气也被这女子眉间的朱砂痣吸收殆尽后，她唇边绽放出一个淡淡的绝美笑容，只见朱唇微张、一颗金色的丹药被她吐了出来。

“可惜了……”

素女望着手中的金丹轻叹一声，北天魔帝带慕小乔重游凡间故地时，曾被他用黑曜石手链中自己之前所舍弃的异界力量逼迫自己现身，而当时自己再三思量，也是最终拒绝了北天魔帝的提议，顺便明确表示自己再无现身的打算。

因为她与慕小乔共生的这段日子里，能真切感受到慕小乔被北太帝君始终一心宠爱、呵护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