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家里今天办事。”
“我爸后天下葬。”
周崇垂了一下眼帘,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平静的很,仿佛说的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一样。
反倒是谢云生怔了下,搭在周崇肩膀上的手也松下来了。
“你,节哀。”
“都过去了。”
谢云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话安慰他才好,好像说什么都感觉不对一样,只能说了句最平常不过的话,节哀顺变。
周崇不语,眼帘依旧是垂了下。
末了,他把手抄回兜里,看着前方目不斜视的道:“我走了。”
一句话,却连个头都没回,也没看谢云生一眼。
黑色的身影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拐角口,谢云生的脸色却沉了下来,一脸的郁闷,整个人心口都好像是闷闷的。
他知道周崇没有生气,只是心里难受而已,可谢云生还是不爽,因为他的难受只能憋在心里,跟谁都不说,这个样子的周崇让人觉得心疼,也让谢云生觉得难受。
今儿是农历十一,津北的规矩是逢单出殡。
这边办丧事儿一般是办三天,周家也不例外,虽然周崇说过要简办,但除了少请些人,倒也没简到哪里去。
棺木是周文武去准备的,桑木的,厚实的很,店老板说放地底下百年都不见腐朽,周崇不知这话是真是假,横竖他爸也只剩骨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