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九点,早上的第一节 课刚下课,三三两两的学生就从学校门口走出来,来吃个晚早餐。
“婶儿,给我拿五个包子,一杯豆浆,听了一早上课,肚子都给我饿瘪了。”
“两个馍加豆皮!再放两张辣片!”
“阿姨,煎饼果子不要葱,多加点儿辣子!酱也多放点!”
周崇穿了身深紫色的羽绒服,拎着行李箱站在校门口,他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拎包的手腕上多了串木色的珠子,看起来更加的佛系了。
朱红的大铁门是敞开的,不时有学生捧着早饭从他面前走过,对着这个和津北格格不入的人投向好奇的目光。
“哎,您这是干什么的?站这做什么呢?”
“你是这儿的学生么?”
看学校门的是一个大爷,约莫五十多岁,穿了身军绿色的棉袄,带了顶军绿的帽子,就连鞋也是军绿的。
他抄着手,背有点儿驼,脸上带着褶子,说起话来有点儿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是今天来报道的。”周崇拎着包,面目仍旧没什么表情。
“今天报道?”
“这都开学一个多月了吧?”大爷抄着手,一脸吃惊。
“嗯。”周崇点头。
“你不是津北人吧?”大爷上下扫了周崇一遍:“是从哪考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