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插科打诨的话顿时驱散了车厢里凝重的氛围。
祝梦得嗔笑道:“婆婆你当着阿禾的面瞎说什么!”
“老婆子我可没瞎说,”张婆婆是府里的老人,看着祝梦得长大嫁人的,平日里没什么主仆之分,更像是族里的长辈,因而开起玩笑来也没有顾忌,“表小姐,你以后找夫婿要照着我们姑爷那样的找,脾气好,还怕老婆!”
脾气好……怕老婆……
南易眼前忽然就浮现出了闻何那张脸,倨傲,又冷漠。
虽然这两样他半分都不沾。
“在偷偷笑什么?”闻何把去皮切好的猕猴桃块装在碗里,“又跟你那没脑子的姐妹说我坏话了?”
闻何家里的暖气太足了,南易热得脱了袜子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揣着个毛茸茸的抱枕,手环挂在抱枕一角上。
“没说你坏话,真真发了个有趣的东西给我,不信,你自己看,”南易大大方方地把手环递给他,“还有,你能不能别总说真真笨,她其实很聪明的。”
闻何挨着南易坐下来,把手环卡回她左腕上:“批了一晚上的文件,这会眼睛累,不想看,你跟我说说,是什么有趣的东西?”
“九炉上一季度的评选,‘谁是你心里的臭屁王?’”南易笑眯眯地看着他,“你猜,第一名花落谁家?”
闻何把南易圈进怀里,冷哼一声:“你们是学龄前儿童吗,热衷于这些幼稚的游戏。不用猜,诸如此类的评选,我向来是一骑绝尘摘得桂冠。”
“我们闻组长很有自知之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