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上则摆着许多的纸张，上面全都是这张图的草稿，能看得出来，许渡在花的时候，做过很多的调整和构图。

秦百川叹了口气。

周围的墙上，全都是林晓笑的画像。

最角落的画像，画的十分拙略，就像是画画爱好者用尽全力可是依旧不得要领的习作一般。

而越往前面，画面的构图和人物就画的越好。从角落往中间看，能看出一个人画画技术的明显进步，画面中的全都是林晓笑。

从一开始五官扭曲到不行的林晓笑，到后来已经十分相似的林晓笑，而看起来是近期作品难得几张，更是画出了林晓笑的神韵。

可是无论是之前的作品，还是现在的作品，都能让人一眼看出，画画的人对画中模特那种浓烈的感情。

秦百川走到了墙边蹲下，那里最角落的地方，是一张林晓笑的侧面肖像画。

这也是画的最差劲的一张画。

画的右下角写着日期，秦百川仔细看了看，发现竟然是好几年前的了。

从现在往回推算，许渡画这张画的时候，应该还是高中生。

“怎么样？没想到我弟弟还会画画吧？”

许悟走路悄无声息，他靠在墙壁上，对周围这些画像视若无睹，像是已经看过非常多遍一般。

“是没想到。”秦百川站了起来，“所以，你把我绑了过来，就是想让我看看你弟弟对林晓笑是多么认真多么喜欢，让我知难而退吗？”

许悟耸了耸肩膀，说道：“知难而退我觉得不太可能，不过只要让你心里对自己产生怀疑就可以了。比起简单粗暴的行为，在你心里种下「自己可能比不过情敌」这样的种子，看着它逐渐扩大，不是更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