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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邪门地方,感觉都不像是有活人的样子,阑珊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连忙应和道:“好的好的,我马上离开。”

阑珊会来这儿真是个意外。

早些年,她的父母有些争执,父亲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了。要说为什么是离家出走,而不是把妻子扫地出门,原因无他:她父亲是入赘的。

阑珊一路南下,路上遇到个相貌不错的江湖术士。术士观她面相,立马断定,说她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她从小就多灾多难,印堂常年发黑,最听不得这些,于是当即寻求躲避之法。

术士只让她往北去,说北方有她的福地。找座清净佛堂,修身养性,方可避难,喜得长生。

可去他的吧,意思不就是避事吗?天天待在佛堂里,可不是无灾无难。

再说,她灾多完全是因为多事。与其为了活着,当缩头乌龟。不如出门在外,游走四方,轰轰烈烈地大干一场。反正自己多灾多难的,也顶多是经历些病痛,受些罪,不还是好好活到现在吗。人生在世,及时行乐,躲着算什么事。

再者,自己还有个走失在外的老父亲在南边,自己怎么能为了一己自私龟缩在北,独留自己病重的老母亲在家中苦等。

术士妥协了,于是告诉她,也有其他妥协之法。可去龙王北庙,躲过晦月,便可安然无恙。

好吧,阑珊很听话地去了龙王庙,结果呢,抬脚就进了土匪窝。盘缠被抢了不说,还要把他买去青楼,做人这么缺德,怪不得只能当土匪。

话说到这里,阑珊只能道一句:命该如此!

她就是个饱经摧残的命。

多思无益,人还是要找的。阑珊继续南下,很快抵达一个富庶小镇。

跻身在人流里,阑珊老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时不时往后看,又没发觉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