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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接近关山,基本隔几户人家就能看到有人家开莲池,吃斋念佛,不少还是富贵人家。

想来南方人都是心境澄明,佛缘深厚之人,两人大半的旅途无时无刻都在佛光的普照下。

“合着强盗土匪,连带着山野精怪都奔着外地人来了呗”,阑珊很郁闷地向身边的人抱怨。

不归正在打理一头猎到的白虎,闻言只是摇头轻笑,并不言语。

“本来就是嘛,你说恶人不少,本地的才子佳人也不少,怎么见到我们就饿虎扑食似的?”

阑珊越说越气愤,坐在巨石上,用树枝去拨弄石缝里的小虫子。“ 我就算了,你还戴着斗笠呢,而且我后来也易容了,他们都是狗鼻子吗?”

想到早先的那个方士,阑珊开始怀疑,难道自己真是跟南边的风水犯冲?

看不归也不搭理自己,一门心思地剥那张白虎皮,阑珊心中不快。

不归猎杀野兽不是什么稀奇事,她一路目睹了不少次,更血腥的也有过,所以不像相识之初那么忌惮他。

像这样戴着一双不知什么材质制成的手套处理野兽的时候,不归总是很安静,不怎么说话。

阑珊知道,这位大师没什么所谓的杀戒,却有洁癖,那手套质地轻薄,韧性极好,据说上面还有法印,是个不可多得的法器。

手套有效隔绝了野兽的污血与腥味,不会弄脏不归的手,可阑珊不知为何,就是不爱看这样的画面,看了多少次都习惯不了。是以这种时候总要搭话,好让不归没法专心做事。

“大师,你剥白虎皮做什么啊?” 阑珊问道,因为两人都不是会冷的体质,貌似用不着动物皮毛来御寒。莫说现在已经是夏季,就是寒冬那会儿,两人也是幕天席地,有地儿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