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曜略微为难地摇了摇头,他拉着自己的下摆,依旧慢慢走着。
他从前在泥土里钻了太多年了,那种泥土的腥味让他不自在,他喜欢人类这种,穿着鞋子衣服,可以避免和自然直接接触的生活习惯。
燕无忌像是想到了什么,“曜哥哥,我背你吧。”
“又在胡闹了。”
“我没胡闹,我认真的!”燕无忌背过身,略微蹲下,“这是圣旨,你可不能不听。”
司马摇摇头,“这是在外面。”
“外面怎么了?”燕无忌不解,他见司马曜依然慢慢往前走,于是跟在后面,突然把人打横抱了起来,“你走这么慢,要走到猴年马月啊。”
“把我放下来,别胡闹了。会有人看到的。”
“看到就看到呗。”
燕无忌颇为任性地抱着人走了一会儿,对面时不时会有零星几个农夫跟他们擦肩而过,见到他们的时候,总会投以一种带着冷笑的眼神。
燕无忌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跟自己喜欢的哥哥玩闹,为什么要这么看着他呢?
直到一个扛着锄头的农夫光脚走过,啐了口唾沫道:“两个男人,恶心死了。”
燕无忌一愣,明白了刚才那些人眼睛里的冷笑是什么。
这时恰逢司马曜又一次推他,他便轻轻地把人放了下来。两人沉默无言,司马曜提起下摆,把鞋袜脱了,拿在手里,“好了,我就跟在你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