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这些年来,他费尽心机对司马曜投毒,那些见血封喉的毒药,落进司马曜的茶杯里,他亲眼看着他一次次喝下去却无事发生,但当他用同样的毒药喂给他人,那些人立刻就成了尸体。
他午夜梦回,都能梦见司马曜被他毒杀,但第二天醒来,却仍能看到那人活蹦乱跳地走来走去。
司马曜当然明白这人的心思,不由挑衅地冷笑一声,蔑视道:“因为龌龊而可悲的计划没有达成,所以恼羞成怒了吗?”
他的声音因为身体虚弱而十分轻微,但其中暗藏的力量却如同锋利的刀刃,直击人心。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这是司马老太爷在世的时候,给这个三儿子唯一的评价。
司马季果真怒火中烧,拿起刑具架上的皮鞭,朝着司马曜身上抽去。
破裂的单衣下,鲜红的鞭痕交叠在雪白的皮肤上,竟有种凄凉的美感。不管落下的鞭子力道多重,司马曜的脸上都挂着一种泰然处之的微笑,火光映亮了他的半边脸颊。
“你……就这些能耐了吗?”司马曜不屑道:“不疼啊。”
司马季扔掉鞭子,换成以往,他还真没有办法,但今天既然已经戳破了虚情假意的窗户纸,他俩之间,必然只能活下来一个。
小瓷瓶被拿了出来,司马曜走到司马曜的身边,冷笑道:“好侄儿,可别说三叔不疼你,等你死了,三叔一定会禀明圣上,让他念在往日的情份,把你风光大葬的。”
说完,他拔开瓷瓶盖子,将毒液泼进了司马曜的伤口里。
那一瞬间,毒液顺着血管冲进司马曜的四肢百骸,不是人间的毒|药……是专门克妖的毒|药!
“这是……谁给你的?”
这是司马曜在保持清醒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下一刻,角质鳞从司马曜的鬓角缓缓冒出,他黑色的双眸散发出幽绿的光芒,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惨白而没有血色,双腿扭曲而融合到一起,变成一条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