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陷入昏迷的巨蟒被套进麻袋,跟着掌门围剿的小道士们都万分可惜。
“掌门,皇宫戍卫不过血肉之躯,纵使他们有火器傍身,可若咱们硬要较量,又哪里有输的道理?何必卖小皇帝面子?”
“人间王朝和修仙门派互为寄生,咱们太一宫又是国教,许多修士的家眷受到朝廷的供养,早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见弟子愚钝,清虚接着忽悠道:“要抢走蛇妖的确不难,可如果那么做,就是背叛了整个仙盟,到时候即便得到了蛇妖内丹,也势必要遭到其他修仙门派的追杀,实在得不偿失。”
他捋捋胡子,一甩浮尘,“罢了,只当这蛇妖有福气吧。但是凡人寿数短暂,这小皇帝又能护他几何?”
司马曜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皇宫内的一处寝殿里,这里的布置他不太熟悉,应该不是燕无忌经常活动的区域。
他轻微挪动身体,四肢百骸便传来剧痛,他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穿着干净的单衣,衣服下包着层层叠叠的纱布,所有的伤口都被小心的上过药,和润的草药正在减轻他的痛苦和加快伤口的愈合。
被子旁边放着什么东西,司马曜扭头查看,发现鸭鸭正一脸呆萌地望着他,他下意识地把鸭鸭抱在怀里,盖上被子。
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他把鸭鸭拿出来,看到自己缝的线头,知道这是全天下唯一的那个鸭鸭,他匪夷所思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啊?”
你不该在鸩奴的床上吗?
可惜,鸭鸭毕竟只是一个填充了棉花的玩偶,并不能回答他的问题。
门被人推开,司马曜把鸭鸭塞进被子。
燕无忌穿了一身黑色常服,他身材颀长,从背影看文雅潇洒又不失厚重,黑色衣袍的领口和侧边都用暗金丝线绣着龙纹,于低调处彰显身份。
他英俊的面容略带一丝憔悴,眼睛下面有两点青乌,像是有好几天没有睡好的样子。
司马曜从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就知道来者何人了,但他裸露在外的皮肤都用纱布严严实实地仔细包好,连十根手指都包住了。
没有镜子,他不知道现在自己的模样和身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