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书房,司马曜已经把燕无忌最近批的奏折都分好类,沈康先看了先看了未决策的一些公文,跟燕无忌分析了其中利害,给出了相应的几条建议。
当燕无忌听到沈康说“军费这个程度,是正常的”的时候,他不禁背后一凉,那样高额的费用,已经足够买下一个边陲小城,可对于战争来说,竟然仅仅是正常的?
沈康又看了燕无忌已决策的一些公文,眉头从起初的紧皱,逐渐变得平缓,最后眉尾弯弯,露出笑意。他放下奏折,对燕无忌说:“皇上的决断进退有度,比臣想的要好很多。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燕无忌挠挠脑袋,恍然大悟,这算是在表扬他,但脸上还是十分木然,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沮丧……
司马曜忙道:“鸩奴上次落水后,失忆了,变了许多,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沈康对此持保留意见,话锋一转,说起了另一件事情。
“现下多地出现叛军和乱匪,加上长安之前,又出现了巨妖的事情,现在民间人心惶惶,朝廷的威信受到了质疑,连带着一同产生影响的,还有明年的税收,可能会减半。”
司马曜恭敬道:“先生怎么看呢?”
沈康在进入朝廷之前,曾是文学大儒,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司马曜一直以来,都用先生称呼他,以示尊敬。
燕无忌插不上话,乖乖地站在一边,等着沈康说出个好办法。
沈康看着眼前,自己看着长大的棒槌,叹了口气。
“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天子是上天委任在人间的代言人。天生具有神性。如果皇帝可以御驾亲征,一来可以鼓舞士气;二来可以安抚各地百姓;三来可以重振朝廷在民间的威信。”
燕无忌吓懵了,他啥也不会就要去打仗了吗?
司马曜把他拦在身后,不让他说蠢话,代为开口道:“可是,各地匪伙妖乱相加,不下十余处,路途间隔遥远,会不会有些舍本逐末了?”
“只是去做个样子。”沈康拿来地图,指着南方说道:“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星湖和飞舟,他们在江南,离泰山很近,已经开始制定除妖和剿匪的计划。”
沈康纤细修长的手指在地图上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