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眉头紧皱,“病人的病要快快痊愈,喝药是一方面,元气是另一方面。如果每天只吃两三口饭,就是最珍贵的药材浓缩成精华喂下去,也一样是药石无灵的。”
司膳急了,御膳房每天都研究新菜式,可皇上总说吃不下、没胃口,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沈康看了下最近的菜谱,果真每天翻着花样推陈出新,感慨道:“这小子现在的手段变高级了,以前就是上房揭瓦,他揭一片,咱们补一片。现在好了,知道自虐了。”
小筒子在一边瑟瑟发抖,司马曜把他捉过来质问。
顿时真相大白。
“嗐!大人们那天在书房里说的话,皇上可都听到了。”
司马曜身子一僵。
沈康却满不在乎,怒道:“那又不是什么大事,都多大了,还为这种事生气呢?”
司马曜道:“沈先生先回去吧,我来照顾鸩奴。”
沈康道:“你也受了伤,别太操劳了。”
“我会的。”
两人相互行礼。
夜深了,司马曜屏退众人,只留了几个小太监在屋外守夜。
燕无忌的头很烫,刚从冰水里绞出来的帕子太冷,司马曜不敢给他直接敷,总是先静置一会儿再给他放额头上。
燕无忌有时会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要喝水,但水杯还没碰到嘴唇,就又睡了过去,司马曜便用嘴喂他喝水。
冰凉的水渡进嘴里,湿润了燕无忌干燥的喉咙,他本能地吮吸清水,却吸到一块软软的东西,极有弹性,下意识地咬了一下,朦胧间听到有人喊他“小坏蛋”。
但燕无忌顾不得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