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完军师,燕无忌又去往顾飞舟和卫星湖的营帐,营帐外很多兵丁把守,用他们二人的话说,他们老夫老夫,对夫夫生活没有那么多需求,又不会法术,还是多派点人保护自己。
因着这一圈兵丁,燕无忌还没进去,他们就知道了,出帐来营。两人见燕无忌神色严肃,以为是有要事,一进营帐便摆出正襟危坐的样子,聆听燕无忌教诲,谁知换来燕无忌一个祁首大礼,卫星湖急忙去扶,顾飞舟道:“陛下,这使不得。”
燕无忌恳切道:“舟哥哥、卫哥,朕也不瞒你们了,曜哥哥不见了。”
两人一听皆是大骇,燕无忌道:“对,这不是凡人能做到的。”
顾飞舟道:“陛下打算怎么做?”
“朕要去找他,如果可能的话,救他回来。”
卫星湖急道:“傻孩……陛下,他一个千年老妖怪都打不过的神仙,你去能有什么用啊?”
烟雾机没有说话,顾飞舟问道:“陛下,现在战区局势已定,三年了,就剩最后一股叛军没有剿灭了,如果贼首被剿灭的时候您不在,有很多事情,或许就无法挽回了。”
“朕明白你的意思。”燕无忌眼神坚定,这种坚定,是权衡过所有得失后,毅然做出决定的坚定不移,“重新掌权回长安的机会只有这一次,朕知道……可是朕更知道,如果没有他,那这江山坐得再安稳,可是空的。”
营帐中篝火跳动,顾飞舟与卫星湖相视一眼,“陛下,臣等明白了,如果您已经下定决心,那就去吧,我们会尽量拖延时间,等你回来。”
“多谢。”
三人君臣拜别。
燕无忌顺着地面的花草脉络,追了出去,他已经会飞了,只是平时不好外露,此刻夜色沉沉,他顾不得许多,只盼自己地步伐能更快些。
大约追出去十几里,山道的尽头出现一个人影,燕无忌立刻从后紧紧抱住,司马曜身上淡淡的香味让他安心,但空气里同时弥漫着另一种味道,就像是生锈的铁器,十分刺鼻。
“曜哥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唉,我就说嘛,你这么厉害,什么妖怪能上了你,就算是神仙,不也一样被你打跑了?”燕无忌说得甚急,以此来掩盖他内心的不安,“好了,没事就好,咱们快回去。“
他伸手去拉司马曜,但司马曜却原地不动,燕无忌把人抱在怀里,“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吃饭吗?我可还没吃呢!”
司马曜把脸埋在燕无忌胸口,轻声问道:“鸩奴,你喜欢我吗?”
“怎……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你好久没说喜欢我了,明明以前,你每晚都跟我说。”
燕无忌哑然,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变腼腆了,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毫不犹豫地说一百次,但如今却没那么厚脸皮去说那样的情话了,“我只是……现在有些不好意思,但如果你想听,我就跟你说。”他小心翼翼地在司马曜耳边低语。
他从前有对着全世界告白的勇气,而如今肩上挑了担子,反而丧失了从前的勇气。
司马曜的声音有些颤抖,“鸩奴,你今年多大了?不知为什么,这两年,我总是记不清你的年纪,总觉得你还很小,可是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
“曜哥哥,我二十六了。”
“是啊,二十六了,不再是小孩子了。可你小时候的样子,还就在我的眼前,那个时候你什么都跟我说,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你种了小西瓜,结了好多龙眼那么大的果子,你把最大的送给我,跟我说你最喜欢我了……”司马曜有些哽咽,自顾自道:“我都忘了,你失忆过,以前的事情,一定是不记得了。”
后颈的逆鳞传来疼痛,燕无忌心急如焚,他不知道司马曜为什么会说这些,焦躁和不安占据了他的内心,这些年来他压抑了内心,尽可能让自己变得沉稳,久而久之,他几乎忘了着急是什么感觉。
但现在,燕无忌是真的急了。
“从前的事情,怎么样都没关系了。我只知道,我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是你,我也不要脸了,就直说吧,当时我真以为是神仙哥哥下凡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这些年来我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能把我当成伴侣、当成另一半、当成丈夫,而不是当成弟弟、当成小孩子。这些年来我剿灭山匪,收复叛军,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重新回到长安,坐上我曾经的位子。我要做皇帝,因为只有这样,我才配得上你。”
安抚完军师,燕无忌又去往顾飞舟和卫星湖的营帐,营帐外很多兵丁把守,用他们二人的话说,他们老夫老夫,对夫夫生活没有那么多需求,又不会法术,还是多派点人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