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夜深人静,还是午后暖阳,只要燕无忌在他视线里,且周围没有人,司马曜那妖冶俊美的脸庞上,就会出现蛇性本淫这四个字。他几次都想伸手勾住燕无忌的脖子,都硬生生忍住了,燕无忌不满意,说这个吻不尽兴,司马曜偷偷看那些小宫女,脸上发热,小声说:“等晚上……”
燕无忌走后,司马曜又偷偷试了几次,都没办法凝结灵力,看来只有跟之前泡温泉一样,借助热水活络筋脉,激发灵力了。但这里没有温泉,退而求其次,用滚烫的开水吧,司马曜把小宫女们喊来,要她们烧热水。
几个小宫女像是特意嘱咐一样,面面相觑,不敢动。
年纪稍长的宫女稳重道:“大人,皇上吩咐了,不能伺候您沐浴。”
司马曜脸上才褪去的红潮又泛滥了起来,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烧水就好,或者找个小太监。”
宫女抿嘴一笑,“大人,奴婢也不是那个意思,奴婢的意思是……皇上吩咐过,要跟您一起沐浴,所以不许我们私下给您烧热水。”
司马曜哑口无言,窃喜和羞赧在他脸上反复横跳,过了好一会他才脱了力一样说道:“你们下去吧。”
小宫女们带着笑下去了,独留司马曜一个人躲在被子里没脸见人,失去了看透人心的能力,单纯的蛇妖相信了狡猾人类的话术,开始期待夜晚的到来。
惹人嫌的太阳终于落下,可燕无忌却迟迟没有回来,小宫女们端来晚膳,“大人,皇上有些事,让您先吃。”司马曜本想说那就撤了吧。
可不知怎的,今天的鸡汤特别地香,那味道一缕缕钻进司马曜的鼻子里,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不但喝光了鸡汤,连鸡也吃完了,甚至还吃了一大碗米饭,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吃过这么多东西了,也不记得有多少年没体会过“饱”的感觉了,司马曜把筷子放下,拍拍胸口,打了个饱嗝。
滴漏里的水一点点落下,司马曜连打了几个哈欠,宫女铺好床让他休息,司马曜摇头说不困,宫女道:“大人在床上等皇上也是一样的。”司马曜觉得这个宫女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又好像很没道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叫灵慧,司马曜心想,果真是很灵慧。
不管怎么说,他在别人眼里是大病初愈,总要装几天病人的样子,司马曜躺在床上准备装睡,可刚脑袋刚粘到枕头,他就睡过去了。直到有人钻进他的被子从后抱住他,在他身上摸索,他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燕无忌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曜哥哥,是朕。”
司马曜任他抱着,心里却不明白,为什么凝聚不了灵力外,却连察觉周围动静的蛇类本能也不见了?他的信子更是怎么也变不回去?他是夜间动物,晚上都是不睡觉的,今天为什么这么困?
太多的问题盘旋在司马曜脑海,直到快感淹没了他,让他颤抖地喊了出来,却瞥见内室的门开着,外室的烛火四周,分列站着好几个宫女。他推开燕无忌,警觉道:“有人,让他们下去,把门关上。”
“有人怎么了?”燕无忌亲亲他,“朕是皇帝,不管做什么,周围本来就是要有人的。”司马曜起初还是有些抗拒,没多久就从了,他们耳鬓厮磨,司马曜道:“鸩奴,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好像变得跟从前不一样了,我感觉不到丹田,也凝聚不了灵力,甚至连信子也不见了……”司马曜吐吐舌头,燕无忌亲上去,轻轻啃咬他的舌尖,“挺好啊,吻上去比以前好多了。”
“不是,我……我好像……”
燕无忌安抚道:“别多想,你只是大伤初愈,等过段时间,一切都会好的,别担心,你要相信朕,朕一定会保护你。”两人现在的位置完全颠倒了,从前是司马曜隐藏了很多事不同燕无忌讲,如今满藏秘密的却是燕无忌了。
司马曜沉默了一会儿,燕无忌的回答让他多少猜到了答案,但既然燕无忌不想让他知道,他就不会去追问,只是柔声道:“那我……还能问你另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很久以前说,在连云寨死掉的少年,是你唯一的朋友……”司马曜微微停顿,“那我呢?我不是鸩奴的朋友吗?”
燕无忌斩钉截铁,“你当然不是。”
“那……我是什么呢?”
“你是朕的媳妇啊。”
自古套路得人心,这情话又土又糙,但架不住管用,司马曜的眼睛还带着醋意的酸麻,嘴角就不自觉微微扬起,心里荡开一层甜蜜。
不管是夜深人静,还是午后暖阳,只要燕无忌在他视线里,且周围没有人,司马曜那妖冶俊美的脸庞上,就会出现蛇性本淫这四个字。他几次都想伸手勾住燕无忌的脖子,都硬生生忍住了,燕无忌不满意,说这个吻不尽兴,司马曜偷偷看那些小宫女,脸上发热,小声说:“等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