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还是你过年时候给我物色的对象。我当时听得不耐烦,可是我想说,妈,你真挺有眼光的。他是很好很好的人,不会欺负我。我也不会欺负他。”
她说笑着,想起这是李秋园的59岁生日,再过一年就是花甲,她又对着她的墓碑开起玩笑。
“你再等一等,公交都能免票了。”
“喏,小蛋糕也只能我替你吃掉。”
……
说反话,是她和李秋园固有的沟通方式,即便是在墓碑前,她还是喜欢跟她对着干。
他们在墓园里待了两个小时,一直都是孟惠予在说,程述时不时地附和两句。
从墓园出来,程述就问她,要不要去自己家里吃饭。孟惠予从没见过家长,这样的环节令她格外紧张。
“别担心,我妈人挺好说话。我爸在不在家还不一定呢,就算是在家,你当他是块木头就行了。”程述安抚着她,甚至不惜损起他爸爸来。他紧握她的手,试图传递一些安全感。孟惠予仍旧担忧,但还是答应了。
到达程述家是下午四点,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起晚餐。
程述提前给他妈妈报备过,所以进门的时候,他妈妈没有感到多意外。只是本能地敞着笑脸,亲切地将她从程述身后拉到自己身边来。孟惠予有些受宠若惊,只能呵呵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