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地方大。
这个地方没别的好,就是自带空调特效,北风萧萧地透过墙上的裂缝往里灌。
这里和他的地下台球室有着天差之别,萧亚缩着脖子,盘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怕倒是不怕,他每次离家出走都会来这,到这都跟回家似的。
“哥,那这个美人鱼怎么还没有醒?”
光头男人坐在边上那个破的不成样的沙发上,目光炯炯地望着陆微阳漂亮的侧脸。
萧亚伸手捂着他的眼,好言相劝:“别打他主意了,他是我表哥的。”
光头男人一听这话,立马急眼了:“你说什么呢?那俺是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俺媳妇的事。”
说完,他有落寞起来:“俺是想问,他可以给俺个贝壳不,俺的宝贝儿子还没见过呢……”
此话一出,屋里又是一室的死寂。
光头的声音由急到缓,再到后来躲到墙角偷偷哭。
萧亚看的难受,虽然萧亚才十九岁。
但穿得花玩的也花,酒吧遇上投怀送抱的鸭子,来者不拒。
他们想要钱,萧亚就是找找刺激。
双方各有所求,谁也不说亏欠谁的。
光头大叔,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为了给儿子治病,每天屁颠屁颠地跟在自己身后叫“大哥”。
萧亚吹了吹下垂的刘海,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美人鱼有没有漂亮贝壳,他不知道,珍珠肯定是有的。
他提口气,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壮胆,往熟睡那人脸上“啪啪”的就是两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