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戈立刻心领神会,掏出口袋里的刺刀,攥紧在手里,刀尖在夜里泛着十足的寒光。

他弯曲起手指,敲了敲干净到不正常的镜面,理论上,这是一块双面镜。

“那岂不是镜子后的人,能看到我们!”陆微阳吓得后退,看了一眼镜子对应的正是那排站立便池。

这是有多变态啊。

有人从门外,把门咣当一声推开了,如峨眉山高的两个男生并排站立在门口,陆微阳吓得手心冒汗。

“哥,是个活人。”箫亚拖着一个女生进来。

女生浑身湿透了,拖动的过程中在地上滑出一道浅浅的水渍。箫亚费力地架着她的胳膊,拖到几人面前。

陆微阳脑袋晕乎乎的,上面不禁地打出两个问号来:“?”把一个女生一路拖过来,真的好吗?

蒋戈见怪不怪,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还有唿吸,只是昏厥了过去。”

几个人悬着的心,齐齐放下来。

陆微阳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窥视着他们,挪足挡住那面镜子才安心。

许久没说话的赢凡星,突然开口:“学校出了这档子破事后,这栋教学楼就没在用,上课的学生都搬那头去了。”

“这不是新建的教学楼吗?”陆微阳闻着愈加强烈的洗洁精味,想冲进厕所隔间里吐。

“你让我把话说完。”赢凡星努着嘴,嫌弃地说,“她身上的校服也不是我们学校的。”

浓密的眉下,那双眼睛如同寒冰折射出丝丝缕缕的淡漠。

仿佛笃定了地上那女生,一定不是他们学校的。

“嘘。”陆微阳心有余悸地瞥了眼身后诡异的镜子,几个人的脸都映射在上面,“我们先走吧。”

“带着她吗?”箫亚憨不拉叽地把手塞进卫衣里,摆出宁死不背的气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