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忽略某人那闪着不友善激光的视线,那这一定是很温馨感人的一幕。

“蒋戈,不解释一下?”

傅恒这个讨厌鬼一只手按着小孩的脑袋,不让他靠近孩子爸爸。这么一看,还以为他是给人当保镖的。

箫亚出来打圆场:“这是我嫂子和我哥情比金坚。”

“那……这个又脏又丑的小孩是谁的?”傅恒啧了一声,低头看那小孩竟然流鼻涕了。

黄色的湿腻物粘在他手上,恶心死了。

“是我儿子。”大块头一把把弱不禁风的儿子护在身后,警惕不安地看着他。

他嫌弃地擦干净手:“你在这里胡扯呢?你要是有这功能,早给我生一窝了。”

蒋戈给他系上围巾。

按傅恒的脾气,他们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不掰扯清楚,估计能就地安营扎寨。

“爸爸,你早上怎么没次饭,偷偷跑掉了。”小孩脚上的棉拖跑掉了一只。

粉嫩的脚趾蜷缩了一下,破旧的大卫衣遮不住圆润的肩头,冻得瑟瑟发抖。

大块头听着他的话,欲要反驳可小团子一样滑熘过来的儿子,扯着他的裤脚。

他心疼地弯下腰,往翘首以盼的儿子脸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两下,身上没有衣服能脱下来了。

陆微阳看的潸然泪下,把他身上的夹克外套脱下来,裹在小男孩的身上。

“谢谢叔叔。”感觉到温热的小孩子,颤抖着身子向他道谢。

肥嘟嘟的脸颊冻得像红苹果,陆微阳顿了顿,看了一眼,双眼通红的陌生男人。

想必这就是大块头嘴里的刻薄少爷了,思虑片刻,陆微阳将小孩圈进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