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戈,卧槽你二大爷!”
头上的疼痛让他不能分心,不然他还能站在此处多骂上一会。
书房的两人站在案前,陆丞相的儿子刁蛮任性,对锦安王爷大唿其名不奇怪。
奇怪的是,让人摸不清他后半句话是何意思。
“慕容兄博学多识,可能明白本王夫人方才的言论是何意?”蒋戈描摹着案上的水墨画,浅笑道。
慕容今朝气得脸色发青:“我总归是猜不来的,锦安兄你这就是娶了个泼夫!”
“哦,今朝不必生气,西域春期来进贡带了一味名丁人的毒药,此药世人无人可解,无色无味。”
男人说着目光狠戾起来,下笔的力度也越发重了。
“你疯了,你的意思是你给王妃服用了。那他毒发身亡,皇帝一定会查到我们头上的。”慕容今朝的神色很慌张。
他们一家人都是矜矜业业的中立派,墙头草。他也有心要帮蒋戈夺皇位可是他爹那关,他都过不了。
“不会的,这瓶毒药的发作期是三个月。”
相比之下,没爹没妈的蒋戈现在倒一身轻松,对他来说,最初的心愿不过是做个闲散王爷。
他掸了掸桌子上的灰:“再等一个月,我会通知驻守边塞的王将军让他传边塞战乱的假报。”
“然后呢?他毒发生亡了,我们都得死。”慕容今朝双眼放空,双手撑着桌子。
在药罐子里长大的他,愿望只是能平安地活着,再见到幼时舍身救他的大哥哥。
“那个锦荣对本王的王妃有别的心思,慕容兄难道看不出来吗?”蒋戈很会抓人的痛点。
老侯爷哪里都好,就是太过懦弱在这乱世里,还想苟且安乐地度过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