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流连烟柳之地的陆公子可是相熟的很,恩暂且不说,邻桌的刀疤脸往他们这里窥探已久。

“客官,您要的酒马上到。”跑趟的小二忙得不可开交。

有些熟客怀里已经躺着人了,还有的左拥右抱,痛快畅饮。

和所有青楼一样,这里的老鸨也是个女人,穿着海棠红流云纹百褶裙像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只有这里的牛郎知道,这位年轻的老鸨有多狠。

“吆,是陆公子嘛。你可好久都没来,快快快小二,先把陆公子带到上房去。”

这个年轻老鸨长得并不丑,粉腮红润,瓜子脸的凤眸大睁着,伸着手把小二叫来。

“我还以为妈妈是看不到我”陆微阳生气把手中折扇一甩,眉眼皱得有棱有角。

乍一看,还真以为他是这里的常客。

老鸨眼底泛起笑意,游刃有余地赔笑道:“哪里会?陆公子可是我们的贵客。”

还真拿他们当贵客。

老鸨带他们去楼上的上房,室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登。

床边还悬着罗帐,踏上有青玉香枕,桌上还有一颗巨大的夜明珠。陆微阳不是没见过夜明珠。

镶着流苏金边的、熠熠生辉,把屋里照得恍如白昼。

箫玄被带到别的地方了,老鸨领来一行人。各各姿色端庄,他选了个缩在角落里。

老鸨立即站出来,脸上多出担忧的画面,凑到他耳边劝道:“陆公子啊这……上面的人送过来。”

“哦哦,我就要他。”陆微阳听完来了兴致,点着下巴。

不讲理、蛮横。

“这……”老鸨面露男色,两头都是不能得罪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