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呢,是个生意人。他得见到我才会给你们拿钱。所以小秋子陪我回趟家当着他的面要银子,他保准会给你。”冯政看着不太聪明的小土匪,蹲在他面前柔声哄骗。

他的确不聪明,尤其和钱划等号,小土匪都犯迷煳。

“你的意思是我和你去你家,你爹爹就会给我们拿钱?”少年清新的嗓音里带着换声期的稚嫩。

何知在宽袖下的手捏成拳头,眼神里点缀上细小算计算的光芒。

他早早就查到三当家和王爷今日偷偷下山给王妃的儿子过百日宴去了,山上农耕、矿石发展起来,足够这寨子里的人和附近流民吃上好久的了。

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再去烧杀抢夺。

“那我还是要给我大哥说一下。”冯彦秋抱着胳膊,若有所思地扶着腰往板凳上坐。

他们山里的凳子都是长条板凳,那头没有人,重量全都压在这头。凳子上的人一下栽在地上。

何知抬脚准备离开,突然趴在他脚下的庞然大物,让他忍不住底线一声,踩着那双细小的手走过去。

“啊啊”冯彦秋还在摔到的疼感里没缓过来,手上又被不明物体碾压过去,疼得他嗷嗷哭。

站在边上的兄弟,选择性失明。仰头看着破着两个洞漏风的屋顶,冯彦秋掸走身上的灰,自己站起来。

反应迟钝地回到他暗无天日的地窖接着睡觉。

下午去找大哥询问意见,发现寨子里的主干人物都走光了。

王爷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