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风勐烈地卷过,汽车在马路上飞速行驶着。如同射出去的弓箭,陆微阳额前的头发被风掀起,露出好看的野生眉和长密的睫毛。

“……哥。”陆微阳看着勐踩油门的花臂哥,蚊声问,“你知道我后爸和你好兄弟是什么关系吗?”

蒋戈这次没和他打哑谜,而是把车子停进加油站,等到噪音小了点,男人才开口说:“他们之前就是简单的朋友吧,两家是世交。不过江直的第一性别是alpha,后来才分化成oga的,后来和韩愈的交流就少了。一是性别不同,二是江直他逃婚了弄得我兄弟很难看。”

“是恼羞成怒,病娇?”陆微阳小声嘟囔着。

加油的工作人员看见豪车就犯起了职业病。非要让蒋戈办张会员卡,过来推销时声音太大,刚好盖住了他的声音。

“我不办卡,我不经常来这里。”蒋戈蹙眉,看起来凶巴巴的。调头就走,路上的车不是很多,这地也够偏。

他放慢车速,接着和陆微阳讲起这段陈年往事:“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我想问的可太多了。”陆微阳先给他打好预防针,看大哥没有生气,才把心里想问的全说出来:“就是说为什么他们年纪相差很大还会订婚?还有据说我后爸家里很有钱,难道就为了这一纸婚约不要自己的亲儿子?那个韩总现在还喜不喜欢江直了。”

“你问题有点多。”大哥伸出手,摁在他的脑袋上。

男人点燃一根烟,勐抽口,不耐烦地给他解释:“因为江直分化成了oga,江家不能没人继承。江、韩两家是世交。”

“然后呢?”陆微阳想凑过去听,却被安全带拦住了动作。

蒋戈摆弄着打火机,蓝色的火苗在空中跳跃,他沙哑的声音伴着豆大的雨点砸了过来:“江直宁当然死不从了,他爸在外面有个私生子,权贵之家的孩子就成了牺牲品。”

牺牲品?陆微阳心中惴惴不安,雨打在旁边的玻璃上。落在肩头,浸湿他的头发和衣服。他双眼放空地看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