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陆微阳抱着腿坐起来。
一缕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门外还是闹腾腾。后巷子摩托车碾过的声音,还是施工队突突地钻地。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他对着镜子掰了掰眼眶。
对这个世界越来越不了解了,就像进来个男频玄幻文。
陆微阳拉开椅子,看着桌上拍着橙色的小盘子,里面放着块三明治。还有热腾腾的牛奶,他在心里给虎太郎比了赞。
这也太会照顾人了。
“吃上了?上次我找你的病单和药为什么没看着?”
在厨房切水果的男人穿着围裙,脑袋上还戴着粉红色小熊发卡。将过长的刘海别在后面,看起来精神……爱了不少。
手里拖着果盘,要不是声音冷清。陆微阳都晃神了,他们挤在出租屋里每天上学放学、形影不离。
蒋戈每天早上都会切一点水果,送到刚睡醒的他面前,在往鞋柜上的玻璃瓶里插上一朵玫瑰。
在他们视线相碰之时,陆微阳会喜笑颜开,等他说上一句,“阳阳,我很爱你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
“问你话呢,是没事吗?”男人突然凑近,抬眼皮是带着明察秋毫的警惕,一副他都知道的模样。
陆微阳摆手,舔掉嘴唇上的奶晕,掏出那副眼镜:“那个医生说就是近视了,没有别的病。”
“真的没有?”男人手上沾着冰凉的苹果味描摹着他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