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把苏稚野好不容易在心里建起的大坝彻底冲塌,他抢过对讲机,真想告诉表哥,自杀就能回来了。
左冲即使制止住他,从刚才的堵住晋欢一个人的嘴,变成了左冲堵住他们两人的嘴。
听不到回答的陆微阳着急地挣扎着哭得撕心裂肺,最后打开花洒,里面出来的水刺骨冰凉。
“苏稚野,我告诉你当年的事是有原因的。不是每个人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们不得已而为之!”左冲对苏稚野的定位很清晰。
没吃过苦的大少爷,段位比表哥陆微阳还高一点,陆微阳至少和小男友谈恋爱的时候净身出户过一阵子。
那算是感受了万般苦难里,最轻级别的毛毛雨。
被捆绑的像毛毛虫的两人,听到左冲的话纷纷噤若寒蝉,脸上神采各异。
异不异的,左冲也不像看了,争分夺秒地给晋欢松绑。
他在别人的事情上,最是能做出最机智的决定:“晋欢我知道你看到了,我现在给你松绑,我们做出那个没有完成的系统让陆微阳战胜他心里的恐惧去看看当年的真相。”
“嗯嗯。”晋欢嘴上贴着胶带,头点得很快。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脑袋还有圆圆的脸。
挺像倒霉熊,左冲心想,表面上还是一脸严峻地把电脑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咔嚓一声,晋欢手上的手铐被打开了,他这次没有偷懒,火速地带上耳机修改程序。
指尖在键盘上飞速跳跃,屏幕上的进度条随着他们输入绿色的代码一点点填充上。
“百分之五!”左冲着重强调这个数字,坐在椅子上,手指不安地放在桌上哒哒哒地敲击着那层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