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起的喉咙上那个疤痕在烛光下镀上一层金色的光,似乎化成一段盛开的玫瑰。
陆微阳撞伤了腰,黏在蒋戈身上就不撒手,看着忽高忽低的地面,他下意识抱紧男人的脖子。
望着他抖动的睫毛,陆微阳止不住地想到一个人的脸,话没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你还挺像我之前认识的一个邻居小哥哥。”
“谁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醋意满满的询问。
蒋戈把他放在床上,静静地望着他两秒。
看到他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蒋戈迈动长腿,跑到楼下翻箱倒柜找到一瓶红花油。
又哒哒哒地跑上来,推开门第一句话,“你刚才趁我不在,回答我上一个问题了吗?”
“没有。”他摇摇头。
其实,陆微阳也想不起来那人的名字。他只记得那人好像来过自己的世界,蜻蜓点水般地碰了一下他的记忆洪流,又消失了。
那人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装作不在意地嗯了一声,往手心倒了一点红花油,摸上陆微阳的瘦腰。
药水碰上腰间的淤青疼得陆微阳一个激灵,抓着手边的玩偶,将那株小白菜捏变了型。
敷了好一会,陆微阳感觉那股像伤口上撒盐的疼劲过去了,扬起下巴靠在蒋戈的肩上。
床正对着外面的海景,边上有个小花圃。那里面原本种满了蔷薇花,盛开时能遮住白色的栏杆,无比茂密。
又好像回到了大学时,陆微阳作天作地,蒋戈也会惯着他……
他知道不能以这种方式,祈祷过去能重来。最起码他和蒋戈能隔着胸膛,听着彼此的心跳。
也可以打开那扇落地窗,没准天气好的时候,打开窗就能看到曾经盛开的蔷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