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陆微阳头冒冷汗,两天他根本画不出来,大家都是现实主义者,不做有害自己的事。

“喂,哥哥。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把你儿子带出来呗!”陆微阳捏着电话,一只手扶着额头,手背上一阵烧烫。

何故警惕地问:“阳阳,你感冒了吗?”

“带我儿子出去干什么?不要多想,我儿子还小,性取向应该还挺正常……”

陆微阳打断他龌龊的思想,气若游丝,“不是,我摊上事了,这次你不帮我估计悬。”

“卧槽!你爸妈都摆不平的事你可千万别找我。”

何故紧张兮兮的。

陆微阳叹了口气,听到他那头哐当一声,还有唿啸而过的风。他认命地趿拉上鞋,去家里的台式电脑前坐着。

一字一句地解释清楚。

听到那头缓缓地嗯了一声,又好像也没有说。阳台上的风也不小将他的话吹远。

“先生,李先生问你放在洗衣机里的衣服怎么洗?”

苍老又冰冷的声音隔着电话屏幕以光速传到陆微阳的耳朵里,他摸着手机后壳,堪堪地把眼镜挂上清了清嗓子。

那头显然没有准备让他来缓解这场诡异的尴尬,“那个要是你想了解的话,今天下午我在顶顶幼儿园等你。”

何故垂下头,眯起眼睛看着远方黯淡的灯塔,在这雾蒙蒙的京市是那样突兀,“等一下,我……就去洗。”

“那我希望先生能在李先生和他的爱人回来之前,把他的房间收拾好。”女佣说完还像模像样地给他鞠了一躬。

但语气和眼神里没有半分敬畏之意。

陆微阳坐在飘窗上,看着空荡荡的小花圃,脑袋里跟放在洗衣机里洗了一边似的,一空二白,还进了不少。

他不太会画q图,还是伤感又可爱的,比起正正经经的勾线,上色,他好像对那圆愣愣的东西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