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儿……”陆微阳说。

“儿子!”何故放下杯子,打断他的话。

陆微阳手中的铅笔止住了,停了两秒又“沙沙”起来,白色的纸上勾勒出一个曼妙的线条,然后是蓬蓬裙……

大概有父母,从小就做一些迷惑的行为,让孩子产生性别认知障碍。

陆微阳想了想,还是决定提醒他一下:“你儿子的情绪好像不太高昂,你可以带他去医院看看。”

“展开说说。”何故笑了,真的以为他在开玩笑。

一个不食人间烟火,衣柜里随便一件衣服。都够他在老家买一套房子的首付了。

这种人说抑郁,可能情绪不高涨,不开心。在他们这种人眼里就是得病了吧。

那副设计稿画完了,是一个很漂亮的婚纱,陆微阳把纸夹进笔记本里。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故作轻松地说:“没开玩笑,我曾经抑郁了三年和他的表情一样。”

“三年?”何故捏着腿上的肉让自己保持冷静,可他浑身紧绷眉头拧在一起。

满脸的防备,瞳孔里写满了不相信。

“你别不相信啊,被保护好的花瓶是很脆弱的啦。”

“不过我现在已经好了,如果不是工作太紧张那些病不会跑过来找我了。”

他随意地摆手,人在过度悲伤时,脑海里就长出一个巨大的漩涡一头栽进去就会越陷越深。

唯一的办法,就是看开了。

那小孩得抑郁症的一半原因都是在大人身上吧,陆微阳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拿着ipad,开始编辑大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