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微阳起身,向前走。

望着他的背影,何故眼里的阴郁越聚越多,直到那层厚厚的阴郁挂上侵略和攻击性。

陆微阳后背发凉,勐然转过身问道:“所以,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何故垂下眼帘不再说什么。

没人来接他回家,他摸着软绵绵的沙发,比家里的床还软,在这里将就一晚上也说得过去。

高大的男人抱着一株向日葵横冲直撞地走进屋内,“阳阳,今天幼儿园老师说你把儿子接走了,怎么……”

“这是?”蒋戈的心里拉起十二分响的警报声。

“这是我们的高中同学,你不住宿舍可能不认识。”

陆微阳随口回答。手机滴滴滴地响,在这安静的室内显得很不礼貌。

不爱吃香菜:你这次画得还不错,我们可以线下见一面吗?

“嗯?”陆微阳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抬眼,屋里的氛围瞬间落到了冰点。

蒋戈的眸子划过他时全是冷冰冰的淡漠,那种冰冷是陆微阳不曾见过的。

光是站在一旁感受,陆微阳都觉得浑身汗毛竖立了,他把手机屏幕朝着桌面放下,“这是我的大学同学,叫何故。”

“嗯。”蒋戈应道,指头老实蜷缩了一下。勐一瞬又捏紧,像是在刻意隐忍。

陆微阳忌惮他的怒火会烧到自己身上,解释道:“我的工作需要小孩帮忙。”

“嗯。”男人的眸子里蕴藏着看不清的喜怒,和上一个嗯一样没有特殊的起伏。

“儿子睡了?”

“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