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把吹风机放下,接过那根白发,问:“很多?”
章柠拿手指拨弄:“不多,就左边耳朵上边这块有几根——你不是才三十一么,怎么就有白头发了。我妈妈都四十七了,还一根都看不见呢。”
他说垂眼瞧着那白发,没所谓道:“这东西也不一定是年龄越大就越有的。”
“估计你的左脑用得比较多,所以才有白发。”她不再纠结,笑着给他揉了揉头皮,将头发重新梳理好,“你将来不会秃顶吧?”又自顾自答,“不过看你现在这发量,倒可以再撑几年。”
沈堰东把头发扔进垃圾桶,伸手将她从身后拽到腿上,扶着她的脸吻了上去,她却忽然道:“让你留下来是因为雨大,不是让你做这个的。”
他的动作顿在她唇畔,抬眼去瞧她。
虽然说着拒绝的话,但她的表情却没有半点抗拒和讨厌的意思,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柔旖和温存。
沈堰东伸手握住她的后颈,将她压下来,张嘴咬了上去。
这个吻没有前奏,一开始就极度汹涌激烈,好像他们早已经不耐烦了,早吻早解脱了。中间他几度咬到她的嘴唇,她吃痛的眼泪都掉出来了,却将他搂得更紧。
不多时,他忽然托起她,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久违的充实感和包裹感令俩人都是一颤。契合的身体不断挤压、颤抖、痉挛,俩人深深顿在那里许久。
眼泪从她眼角滑出来,她极快的别开了脸。
他那样她的样子,一瞬间想起很多从前的事情,忽然觉得对她不起。他自问从没辜负过谁,包括夏荔。他和夏荔在一起时,已经尽力了,最后分手,虽然遗憾过,可他没有对不起夏荔的地方。只有她,明明是喜欢的,可三天不理五天不见,好像她是个铁人,不会伤心,也不会难过。可人家明明只是一个小姑娘,千方百计的哄着他,可他总不相信她,总觉得她要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