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不停的给他擦汗,最后忍不住问道:“沈医生,你今天怎么出这么多汗,不说这手术没难度么?”
他却说不出话来。
手术全部结束后,已经是凌晨,他长长的松了口气。担心这几台病人有意外,他也没离开医院。次日术后评估,一切正常,才松了口气。
中午吃饭时,犹豫再三,沈堰东还是给章柠去了一个电话。
没人接,也没人回。
晚上临下班前,他又打了一个,仍然没人接。
换了衣服,出了医院,到了地铁口,却死活不想进去。
地铁口有卖花的三轮车,他看着买花的人在那挑挑拣拣,决定再打一次。
他很少对什么事特别执着,但今天他有一种强烈的欲望,非要打通这个电话不可。他不信她不声不响的搬过来是因为什么骨科医生,就当他在自作多情好了,反正他无论如何要打通这个电话。
就这么想着,电话已经拨出去了。
这次有人接,不过却没人说话。
沈堰东听着那边的沉默,竟然有一点心慌,于是抿了一下嘴唇,低声问:“你搬家了?”
“嗯。”对面姑娘漫不经心的来了一句。
他问:“搬哪了?”
她说:“要你管。”
他问:“是不是搬我们医院附近了?”
她直接道:“没有。”
他却像没听见似的,问:“为什么要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