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伤得的确太重了,不能再皮了。胸口火辣辣的疼起来,不知道有没有内伤。

秦鹤归想到这里,绝对看一下伤势,便埋下头,修长的手指捏住衣襟,刚拉开一个领子就被另外一双冰冷的手按住了。

那手指骨分明,比例完美,泛着金属般温柔的白光,肌肤细腻白净,一看便是少年人才有的手。

秦鹤归愕然抬起头。

只见少年蓦然弯腰靠近自己,挺拔又略微单薄的阴影笼罩下来。秀气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睁大了眼,手竟然有些颤抖,眉眼里再无平日的慵懒淡然。

柳荒年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一种极为陌生的感觉,在绝对零度凝结薄冰的水里,沸腾起了喧嚣炙热的火焰。

等了三秒,他依旧没有把手拿开的意思。

秦鹤归不解的抬头看他,“做什么?”

少年深黑的瞳仁瞬间清明了很多,看不分明的情绪沉沉翻涌,似波涛巨浪来回撕咬。

他如梦初醒般收回了手,脸色霎那苍白若纸,最后恹恹地摩挲衣角,略略不自在道:“你脱衣服干什么?”

眼前的的青年领口歪着,歪歪斜横到一边。

露出锁骨线条完美,肌骨匀称,锁骨窝深浅适度,线条清晰、平直,肩头饱满圆润却不臃肿。肤色冷白均匀,似上好的冷玉,光线懒洋洋的照在他肩头,投射下一层浅浅阴影。

他的蓑衣有些大,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空。

空荡荡的,如果被风吹起,里衣又过于单薄,衣料会贴在他的脊背上,凸显了料峭的弧度,露出紧致的腰线和明显凸起、条条分明的椎骨。

他本是无意,但正是这种无意识的小举动,最撩人心。

秦鹤归一挑眉头,理所当然道:“你踹了我一脚我很疼,我当然要看看伤得严不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