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荒年撇过头,黑眸微动,逐字逐句道:“我数三下。”
他才数了个一,秦鹤归就像是无尾熊一般飞扑上去,害的他险些一个趔趄摔到,遂口吻不善道:“慢些来。”
这个人刚刚还在拒绝,转眼就扑上来了。
倒是多矜持一会儿啊。
青年眉眼弯弯,嬉皮笑脸的伸出手环住他修长白皙的颈项,小臂肌肤与他颈项紧紧贴着,甚至能感受到他颈间血管的跳动。
秦鹤归吊儿郎当道:“谢谢哥了!”
寒冬腊梅的幽幽冷香缠绕上来,与他身上浅浅的桔梗香味交缠,混杂出冷淡寡欲的味道。冷白纤细、青色血管隐隐暴起的小臂在眼前晃来晃去,泛着冷调的、宛如金属般嶙峋锋利的白光。
柳荒年忽然后悔背他了,受罪的还是自己,略微有些不自在,低声喝道:“你轻点。”
秦鹤归死死钳住他脖子,一种要掐死他的节奏。
“哦……”
柳荒年站起身,低沉的笑起来,竟然隐隐约约有无可奈何之意,“师兄,我总觉得你压根儿就没事,精神这么好?”
不仅精神好,看着挺廋一人,背上来却胖的要命。
秦鹤归笑道:“温斯顿丘吉尔曾经说过,能躺着就不会坐着,能坐着就不会站着,能站着就不走,能走就不会跑。"
柳荒年扯起嘴角笑了笑,问道:“你刚才到底怎么摔的?”
“好像就是被手帕绊倒的。”
“……那只是一块布。”
“我知道啊,那只是一块布。但是它也是诅咒啊,想弄死我很轻松吧?”秦鹤归理直气壮的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