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归一边拧着衣服一边怒视对面满脸无所谓的人,见他毫无悔过之心,立马就炸了,“我操老子已经浮出水面了还需要你救吗!你要是真想救你把老子扯上岸不就行了吗!你亲我干什么!真当人工呼吸啊!”
他说得激动不已,可少年只是懒懒的看他一眼,半仰在不远处的石壁旁,长腿懒懒散散的伸着,神情薄凉冷淡,似乎在嫌弃他大题小做,冷笑道:“亲你怎么了?会少块肉?”
“这是少不少肉的问题吗!这是尊严问题啊!你说你初吻给妹子留着不好吗!你亲我干啥啊!”
柳荒年纡尊降贵的转过头,冷白的手撑着下颚,骨子里透露出张狂和傲慢,淡定道:“还不是为了救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郑 嚟我怎么跟我未来老婆交代!”
秦鹤归已经彻底迷茫了,脑子乱成一团,前言不搭后语,进入一种得了失心疯般的疯癫状态。
“操 你妈的真傻比,不知道亲我干啥,妈的你小媳妇依依还不哭死在厕所,我初吻也交了,亏死了啊啊啊啊!”
柳荒年倒是很乐意看他这副紧张的模样,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每一个神情变化,嘴角一直噙着笑意,眼底翻涌着深沉的墨色。
这人怎么这么笨啊。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秦鹤归落水后,柳荒年也跟着跳进水里,本来想把他从水里扯出来就行了。结果秦鹤归这人居然自己浮出水面了,完全不需要自己救,两个人大眼瞪大眼,尴尬至极。
秦鹤归疑惑的看着他,半天才问道:“你……跳下来干什么……”
为什么要那么慌张的跳下来?
柳荒年一时间竟然慌了手脚,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无力。
秦鹤归歪头看着他。
青年就在自己面前,他长发湿漉,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锁骨线条深刻桀骜,睫毛上面都还挂着水滴,??依旧是那张寡冷的脸,像是冬夜覆盖的清冷薄雪,和浓烟纠缠不清。
他的唇泛着橘红色的光,唇红齿白,唇瓣边也有几颗细小的水珠,在阳光的抚摸下划过薄薄的唇面。
柳荒年忽然就觉得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