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身上的伤还是很疼。
这三年里受的伤太多,连秦鹤归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怎么了,每一块骨头都像是被拆卸下来过,不知道被刀子割了多少次。
平日里连睁眼都嫌累,今日经历了一场粗暴的情事,又强撑着死缠烂打这么久,他真的没有力气再笑了。
柳荒年什么时候才肯走?
再不走他就撑不下去了。
柳荒年手指停在他凸起的脊梁骨上,喉结上上下下动了几下,最后嘴角扬成诡异的弧度,笑意森森,牙齿咬得咯嘣响,每个音节都令人发寒。
“你又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
“……”
“当年你拿走了笑笑的命,这次要拿走什么?我的命?”柳荒年冷冷的看着他,眼里的肃杀过于冷清,藏着太多的黑暗与血腥。
这个白痴。
神经真是粗。
一天天就念着我造反,你他妈真是有病。
秦鹤归有气无力的嗤笑一声,一阵阵怒气无可抑制,如同波追逐浪般往上涌,很想一巴掌打在柳荒年脸上。
只是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秦鹤归很累,只想好好休息一次,疲惫不堪的动了动唇瓣:“你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