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秦鹤归已经瘦到这种地步了。镣铐戴在他纤细的手腕上,似乎根本就锁不住他,这人已经轻飘飘的好像随时都会从指缝间溜走。

放置在他身边的食盒也是满满的,清粥小菜丝毫未动过。

他是想跟自己赌气吗?

他是想玩死他自己吗?

柳荒年冷冷道:“你想用这种方式博取同情?”

秦鹤归心脏顿时收紧,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几天见不到你,没什么胃口罢了。”

柳荒年端起粥,还是温热的,看来刚刚替换过。

他喂一勺,秦鹤归就乖乖的吃一勺。

只是才吃了小半碗,秦鹤归就吃不下去了。他处处压抑着委屈,泪眼婆娑,又嫌弃自己太爱哭了。

眼泪落到碗里。

柳荒年手上动作明显一顿,放下碗,像是抚摸宠物一般抚摸他的发顶,声音轻柔又带着不可忽视的冷酷,只短短几个字,却如同惊雷一般在秦鹤归耳边炸开。

他说:“我明日大婚。”

秦鹤归猛然抬起眼,眼眶还是红的,鼻尖很酸,磕磕巴巴的问道:“你、明天,大婚?”

柳荒年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似是最无情的刽子手,也不说话,就冰冷的看着他,却无声的割下了他的血肉。

难怪最近魔宫特别热闹。

难怪他怎么也不肯碰自己。

原来是为了娇妻守身如玉,放弃一切莺莺燕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