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归感觉心都绞在一起,疼到无法呼吸,沉寂已久的恐惧汹涌而来,将他斑驳的记忆都撕扯咬碎成为凌乱扭曲的诡异方块。
离开?
要我离开?
凭什么要我离开?
暗卫胸膛猛烈起伏,麦色肌肤上暴起条条粗大的青筋,揪住秦鹤归衣领,鼻尖几乎要抵上他的鼻尖,“你有什么资格留在他身边?就凭你这张脸?凭你卖身体?你有什么比得上我?我能为他杀敌万千,为他在万人之中取敌将首级,能为他排忧解难巩固王位。而你,除了一次次拖累他,让他失去人心,变得昏庸,被群臣推上舆论的高点,甚至身负重伤险些丧命,除了这些,你他妈还能做什么?!”
他说的话字字诛心,又粗鄙又刺骨。
秦鹤归怒到极致,反而异常冷静,嘲讽道:“说这么多,他还是不喜欢你,你得不到他就跟我撒气?怎么?忠犬当够了要当疯狗了?大街上抓一个咬一个?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房了?你家户口本上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的名字啊?”
在暗卫眼中,秦鹤归看见了神情刻薄尖酸的自己,哪里还有原文中形容大师兄时的风华绝代。
“秦鹤归,你是我见过最自私的人。你但凡多爱他一点,就该明白你留在他身边,只会害了他。你今日害的他身负重伤,下次你就会要他性命!”暗卫牙齿互相摩擦,发出森冷的摩擦声,一字一句,一字一顿道。
秦鹤归忽然冷笑起开,指骨咯咯作响,抬眼道:“老子跟他怎么样,关你屁事。我告诉你,他的命就是我的。你信不信我要他去死他也不会反抗,我要他放弃王位跟我私奔他立马就跟我走?”
暗卫目光阴鸷,一寸寸变冷,似是在打量猎物,许久才慢条斯理道:“痴人说梦。”
“他是老子的男人,他过的好不好与你完全无关!”
秦鹤归不甘示弱的反攥着他衣领,示威性的攥紧,恶狠狠道:“你少他妈觊觎他,你敢看我就敢挖你眼!老子和他才是原配,我和他上床的时候你他妈还不知道在哪!”
暗卫常年练武,力气自然比他大,加上秦鹤归被关了三年,法力全失,两个人针锋相对时,就好像一只迅捷强壮的雄狮和露出獠牙炸毛的奶猫。
“你以为他喜欢你?你除了这张娘娘唧唧的脸和比女人还骚的身体,你还有什么让他留恋的?恩?”
暗卫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贴在他耳侧,轻声细语道:“你也就是靠身体上位,你没了这具身体,你什么也不是。”
“你知道你比那些白莲花恶心的点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