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追溯几天,他上了一艘邮轮。
票是他高价从别人手里买的,就是为了和他那个便宜兄弟挤上一艘船,他倒是要看看,这个从未露面的私生子是个什么货色,竟妄想来他家分一杯羹?
两人在船上刚见面时就闹了个不愉快。
他那便宜兄弟叫伍停,是个汉服爱好者,人跟没长骨头似的,走起路来弱柳扶风,还留了满脑袋长头发,说好听点,像个仙女,说难听点,像个长毛怪。
久时构本来就先入为主地对他有偏见,偏偏两人在邮轮观景走廊擦身而过时,久时构踩到了伍停的汉服衣摆。
伍停没察觉,带了一下,往前趔趄几步摔了个狗吃屎。
久时构虽不是存心绊他,但也没有向他道歉。
伍停没说什么。
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傍晚,两人在甲板上再次相遇了。
两人谁看谁都不顺眼,眼神一来一去,便带了点挑衅的意思。
伍停端了杯香槟过来,“久大少爷,您犯不着跟我这种人置气,我要的不多,您从指甲缝里挤出一点就够我活大半辈子了,别这么小气嘛。”
久时构知道他在得意什么,老头子的遗嘱里将30的股份都留给了他,而只给了久时构10,加上久时构原本就有的25,如此一算,相当于久时构只比伍停多出五个百分点。
倘若这些年伍停私下购入过一些散股,那么公司最后会落在谁手里还真不一定。
这公司要是老头子一个人的,久时构也没话说,爱给谁给谁,卖了换石头打水漂也不干他半点事儿。
可是公司上下有谁不知道,这些年以来,他日夜为公司卖力、跑商务、谈生意,事事亲力亲为,公司能有今天,几乎可以说大半都是他撑起来的,如今竟要给旁人继承?
怒气一下子便冲了上来,久时构挥开他的手,“别用你的手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