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时构担忧地看了眼被大风刮得飒飒作响的枝叶,又看向河面忽明忽暗的电光,树叶在电光中纷飞,劈啦啪啦砸向他们,大雨约莫就是这几分钟的事。

这可不行,久总裁就算练了一身肌肉,也没法背一个大男人横跨近半个岛回去营地。

一片叶子沾在伍庭脸上,陛下似乎察觉到,轻轻动了下。

久时构欣喜以为他要醒了,谁知他只是动了动,很快又没了动静。

大雨无情,丝毫不体谅久时构的心情,顷刻之间狂风大作,河面被砸出密密麻麻的小坑,雨水倾盆而下,电闪雷鸣中划过无数密集的雨线,果真是好大的雨!

久时构慌了。

下雨天配美酒固然别有一番浪漫,但雷雨天配一个不省人事的醉美人就别有一番诡异了。

然而河边除了这片树林,便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

久时构考虑到被雷劈中的几率,只好顶着风雨强撑了一会。

他在陛下脸上拍了拍,此刻两人身上被水浸透……欸?不对,忽然久时构发现了什么,眼里射出欣喜的精光,灵机一动,立马换了个姿势撑着陛下,开始剥他的外衣。

久时构解开陛下束腰的带子扔到一边,一面动作,一面嘀咕:“可是你自己说你这件衣服防风避雨的啊,我请你喝酒,借你衣服避避雨不为过吧?”

伍庭哪里会回答他,只听久时构继续自言自语:“一般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啊……冒犯了,哎呀雨灌进脖子了…”

古人衣服的制式复杂,久时构在雨中手忙脚乱招呼一番,将陛下里衣都翻出来了,也没找到外衣的开口,雨越下越大,久时构动作加快,费了大劲儿,好不容易才连拉带扯地褪下了外衣。

他立马撑着边缘将外衣举过头顶,盖在两人身上。

为了物尽其用,久时构干脆扶过陛下的肩,将他的头挪到自己肩上。

这样一来,两人占地更小,外衣也能最大限度地将他们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