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太奇怪了,”久时构道,“七天花都没谢。”
他忽然想到什么,“陛下,它现在怎么谢了?”
伍庭淡淡道:“掉到了地上。”
久时构:“掉到地上就谢了?”
伍庭:“脱手之一刹便谢了。”
久时构左手举着鱼手臂都酸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右手正覆在陛下手上,他下意识要撤开,旋即想到既然陛下都没责怪自己冒犯,两个大男人摸摸手有什么了不得的。
他将鱼放到一边,不动声色地从陛下手里取过木枝,颠倒查看半晌,不过就是很普通的木枝,掉在地上都不会想着捡起来当柴烧的那种。
“看来山腹的桃林真的很古怪,”久时构说道,“要不是我赶时间离开,倒还真想去探究一下。”
伍庭道:“有何不可?”
久时构:“我赶时间。”
伍庭:“外面可是有你记挂之人?”
久时构脑海中立刻浮现老头子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临终还在念叨私生子的模样,厌恶地摇了摇头:“没有。”
伍庭又道:“可是外面有记挂你之人?”
久时构发现陛下今天话似乎格外多,脾气也格外地好,他自然顺杆儿爬,回答道:“我单身青年一个,谁会记挂我?”
伍庭刚要说什么,只听久时构补充道:“不过我那些狐朋狗友要是有良心,说不定还想着我,要是他们也不想我,大概就只有我公司的手下会惦记我这个月怎么不给他们发工资了。”
伍庭低头在火堆里拨来拨去,“我听不懂。”
久时构笑了笑道:“我用词太现代了是不是?没关系,意思就是外面没人记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