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姜一直在旁边看着,瑟瑟不敢作声。

到了晚上奉命来给久时构送饭的时候,他才偷偷往久时构手心里塞了一小瓶药酒,低声说了句“先生保重”,便匆匆离开了。

久时构被关在陛下他们新搭的棚屋里,手脚被铐上了厚重的铁链子,月光从窗户洒进来,久时构坐起身,凝视着这瓶药酒,许久之后,才抬头看向屋顶:“来都来了,不下来陪我聊会天?”

屋顶有一个半米见方的小天窗,那里原本什么都没有。

但在久时构说了这句话之后,却突然冒出一双锐利明亮的大眼睛。

“久时构选手,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树西从窗棱空隙挤了进来。

久时构从手臂上拾起一片羽毛,“你脱发了。”

猫头鹰一甩脑袋,将羽毛吹开,“久时构选手,才一天不见,你怎么就被狗皇帝给锁起来了?”

说着,它又好奇地在铁链上啄了两下,“哎哟,这链子是真的呀!他不会想对你做什么吧?”

久时构倒不担心陛下会对自己做什么,他最放心不下的是午兰那丫头。

她上次想杀自己没杀成,这回还出馊主意要挑他手脚筋,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新花样……

猫头鹰看了眼小桌上临姜刚放下的食物,嫌恶地晃了晃头。

久时构瞥了一眼,也觉得没胃口。

可他除了早上吃了陛下烤的半条鱼,一天便没再进过食,此刻饿得紧。

这时,猫头鹰又飞上屋顶,对着久时构喊了声‘接着’,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虚影从天窗掉了下来,久时构本能伸手接,原来是一个包裹。

紧接着猫头鹰飞了下来,爪子踩在包裹上,“你不要吃他们给你的饭菜,里面下药了,这里是葡萄糖注射液,针头也在里面,你要想口服就口服,懒得喝就直接挂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