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吃?”伍庭说。

“是是是!”临姜连忙回禀,“久先生不吃,一口都不吃!”

伍庭:“几天了?”

临姜:“五天。”

兰牙一愣,“那岂非这几天以来,他一顿都没吃过?”

伍庭却只是问:“他可还活着?”

临姜突然不说话了。

兰牙突然眼皮狂跳不止:“他死了?!”

伍庭侧身如剑锋般挺拔,他身形不动,目光却冷得彻骨:“他,可还活着?”

临姜想了想,不知道怎么描述,但还是实诚道:“久先生他,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久时构被锁在屋子里,他背靠着门板,手里拿着一个小本本,上面记满密密麻麻的笔记,猫头鹰缩在他怀里,门外仅一木板之隔的地方拥着四五个士兵,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地听他讲话。

“你们说的烂柿子的味道,那其实是因为酿制时候蛋白质经过发酵转化成了氨基酸,然后分解成可溶于水的杂质,才会有那种酸味,这种酸味一旦产生,你们酿出来的酒就会带腐味。”

“先生,这该怎么办?”一人问。

另一人也问:“我在家乡时,村人酿酒经常会出现这个情况,总是卖不出去。”

久时构边写边说:“你们下次试着不要人工去干燥米粒,别用灶台,尽量把米放到太阳底下去晒,自然风干,这样做出来的米的米芯可以更好和曲菌结合,发酵效果会更好。”

士兵惊喜:“先生怎知我们是用灶台?父老总是着急造酒,一向都是靠烘,而非晒,说这样能省不少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