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怀疑他在此修炼邪功,”兰牙一本正经地猜测,“说不定他并非被人救走,而是习得了邪功,重塑经脉,自行解了毒,这才让他逃了出去。”
“这是什么?”兰牙捡起地上倒着的两个陶罐,拿起摇了摇,里面已经空了,却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似乎是一种酸酸甜甜的味道,“李子酒?”
站在门外的士兵中,不少人都参与制作了这两瓶酒,此刻僵立一动不动,生怕追究到自己头上。
正在大家忐忑之际,陛下突然大声道:“折曙在何处?”
折曙是个传令兵,先前一直来往于山腹和营地之间,近来兰牙从山腹回来之后,他便负责营地周边的巡逻,久时构昨晚逃走,本该是他当值,然而次日清晨却被发现躺在小屋门口。
因为这件事,他受军令惩罚,才刚拖着残躯重回岗位。陛下叫他的时候,他就站在人群最后头,一听见自己的名字,立刻冲上前扑通跪地:“陛下,属下在此。”
“你昨夜何以中招?”伍庭淡淡瞟了他一眼。
折曙如实回禀:“属下当时见陛下进了屋子,便一直候在屋外,后来脖子似乎被什么毒虫蛰了一下,只感到一阵刺痛,便晕了过去。”
“看来还是有同伙。”兰牙沉思片刻,然后道,“你可曾听到过什么声音,或是见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折曙想了想,说:“奇怪的东西没见到,却听到些奇怪的声音。”
兰牙立刻追问:“什么?”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直不敢正眼瞧陛下的折曙居然偷偷地望了陛下一眼,伍庭下压视线,森冷看着他,折曙心里起了个冷颤,嘴巴像被冻硬的铁丝穿过,不住颤栗。
兰牙脾气不怎么好,更见不得大男人磨唧,她亮出一道流光的驭鹤钩,架在折曙脖子上,“陛下面前有什么是说不得的?!说!”
他已是骑虎难下,无奈只能道:“属下听到人摔到地上的声音,然后久先生说……”
兰牙威胁:“说什么?”
折曙瑟瑟偷瞄陛下,见这位陛下的脸上从来没出现过除了冷淡或杀气之外的表情,心里更瘆了几分,“当时,属下听到重物倒地声,便靠近几步,打算查看,恰听到久先生说,‘好漂亮的金龙,但是为什么没有眼睛?’属下不知出了何事,正要敲门,脖子后便被毒虫蛰了,再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