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时构连忙冲到他身边,只见伍庭嘴唇白得发青,手臂肌肉绷紧到了可怕的程度,可以看到额头上冷白皮肤下透出的青色血管,久时构说不出的心慌意乱:“陛下,你怎么了?”

伍庭牙齿战栗,久时构握住他的手,却发现陛下的手冰凉。

他去探陛下的额头,仍是一样,冷得彻骨,脖子、胸口,凡是久时构能碰到地方,就像被冰块冻过一般,皮下淡青色的血管凸出,肌肤因冰冷愈发显得苍白。

“陛下!陛下!”久时构在他耳旁喊道,“伍庭,伍萤之,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怀里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兰牙!过来!”久时构大喊。

兰牙回身,只见陛下被久时构抱在怀里,她立刻冲过来,“陛下,怎么了?!”

“你家陛下晕船吗?”久时构竭力保持镇定。

“陛下不晕船的!”兰牙从没见过这样的情形,这比在战场上被千军万马围攻还要令人崩溃,好像这人若是出了事,她余生的倚仗便消失了,她为陛下把脉,手指按在脉上却不停地抖动,“陛下……”

久时构一手环住怀中人,一手贴在兰牙脸上,“不要急,慢慢地,我知道你医术很好。”

顷刻之间,兰牙眼眶通红,“陛下从来没有这样……不对,只有我捡到他的那一次,他是不是要死了?是的,他要死了?!”

久时构心里也没底,但船上总得有一个冷静的人,他立刻转头吩咐骆岩:“回航!”

骆岩爬在桅杆上,一时没有回答。

久时构心惊,“出什么事了?!”

骆岩从高高的桅杆上一跃而下,“兰牙首领,先生,海上来了飓风!马上就过来了!”

“是系统。”久时构说,“是系统在阻止我们出海!”

兰牙突然推开久时构,自己抱过伍庭,“你不是说系统害怕陛下吗?为什么陛下现在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