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陛下那么宝贝召伯剑,看来甘棠对他来说,应该是个重要的……”
“不对的,”兰牙往篓子里扔了几株毒草,“阿久,我可以告诉你,当年我捡到陛下的时候,陛下身上的血窟窿全是召伯剑戳成的,而且陛下当时根本不会使召伯剑。”
久时构讶然:“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使召伯剑?”
兰牙道:“因为陛下替我杀掉父亲的时候,用的是一段被我削尖拿来烤土豆的木棍,哦还有,他甚至还让我帮他将召伯剑扔下山壑。”
居然有这样的事?久时构讶然。
“那后来陛下是怎么接受了召伯剑呢?”
“后来,”兰牙想了想,道,“后来好像是有一天,陛下突然告诉我,他要上京夺位,从那之后,召伯剑就成了陛下的武器,这些年一直是。至于其中缘由,我也不知,陛下也从来不说。”
兰牙盯着久时构沉思的脸,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唔?”久时构猝不及防被问到,人一愣,“我为什么会吃醋?不是你才更应该吃醋吗?你看你在船上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多厉害,结果陛下一晕,你半条命都没了。”
兰牙继续拔着毒草,丝毫不觉得丢脸,“那是自然,陛下于我,胜过一切。我不知陛下当年为何要夺位登基,但我知道我每一次上战场都是为了陛下。死在陛下的战场上,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归宿。”
“你对陛下果然爱得深沉啊。”久时构感慨。
“所以我不会吃陛下的醋,”兰牙道,“因为无论陛下喜欢谁,不喜欢谁,我都爱陛下,便是陛下以后和人成亲生小宝宝了,我心亦然。夫人说,此乃无瑕之大爱。”
久时构眯了眯眼,“大爱?”
“嗯。”兰牙点头,“大爱。”
久时构愣了一会儿,突然泄气地往草丛里踢了一脚,“世道不公人心不古啊,怎么就没人大爱一下我呢?大爱没有,小爱也行呀。”
兰牙安慰地在他肩上拍了拍,“我小爱你呀,但你又不愿追逐于我。”
久时构将她的手移下去,“妹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图我的皮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