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想提醒久时构,这柄剑的来历本就很脏。

久时构说:“剑只是一个死物,我在意的,是拿着它的人。”

“你并不了解我。”伍庭道。

久时构顿了许久,才道:“但我信你。”

“不公平!”树西脸上混着泥土和眼泪,它绝望地哭喊,“阿久大人,我把命都送给你了,如果你不要我了,我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你不可以不要我!“

久时构猝然回身:“我怎么要你!你剥夺了那么多无辜人的命,你要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每天和你上山看星星吗?!如果法律可以制裁你,我希望法官判你无数次死刑!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想见到你!”

“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树西泪痕满面。

久时构:“因为我不是执法者,我也不会像你一样自称‘处决者’。”

“走吧,”久时构对伍庭说,“回山洞,我好累……”

伍庭用没拿剑的那只手拉住久时构,“好,回去。”

“等等!”

树西在身后喊。

久时构没有停,他一眼都不想再看到树西。

“阿久大人!”树西扑到了地上,“我送你回你来的地方!”

久时构脚步一顿,“你说什么?”

树西:“我说,我送你回你来的地方!”

伍庭没有转身,在久时构看不到的地方,他唇角微微提起,勾出一个寒冷彻骨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