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时构:“……为什么?”

对于突如其来的信任,他莫名有点局促。

王也清不知是激动还是惊恐,抓住久时构的手越来越用力,指甲都快刺进去了,“我见过,我见过,二十年前,我爸和我妈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我在车上等,他们出来的时候,车门一关上他们就消失了,我出去找人帮忙,没有人信我,那个地方调不到监控,我没有办法证明我说的话。他们都告诉我,是我爸妈不要我了,所以才扔下我走了,可是我知道,我就是看到他们从我面前消失了!”

“你爸爸不是王董……”

“他不是我亲爸,他是我叔叔,他怕我在学校被人笑没有爸妈,所以才对外说我是他女儿。”王也清激动得连眼泪流出来了也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直没有人信我,我就知道。”

久时构另一只手也握住她的手,就像两个很可怜的人依偎在一起相互倾诉。

他没有告诉王也清,如果她爸妈一起消失了,那么很可能其中有一个人,曾经向甘棠许愿希望另一个人消失,而且距离他们消失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应该早就被处决了……

“所以你是怎么回来的?”王也清急迫地问。

久时构:“我杀了那个场地的处决者。”

王也清:“还有人回来了吗?和你一起消失的那个人呢?”

久时构:“他被系统的处决者杀了,我没有救到他。”

王也清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但她没有说出来,人应该给自己一点希望。

“我没有办法带你下墓,但是出土那天,你可以在现场。”

“足够了。”久时构道。

车内安静了不知道多久,王也清忽然说:“如果我去放把火将棠梨树烧掉,它会死吗?”

久时构:“不会。只有驯服它的人才能杀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