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时构淡淡笑道:“我还有尘缘未了,不想出家。”
省博物馆是不需要买门票的,只需要在关口刷个脸,他们到正门的时候,江凭已经拿着三个讲解器等在那里,一看到他们,“也清,你能不能稍微记得一下你还有个男朋友?”
“我记得呀,”王也清接过讲解器,挂在脖子上,“我现在是在帮男朋友讨好他的上司,有什么不对吗?”
久时构不理会这对小情侣,自己先进了博物馆。
站在大厅中央,四面瓷砖色泽肃穆,仿佛从墙缝中渗出冷冰冰的气息,他一眼看到二楼墙上嵌着的几个萤青色用篆书写的字——
‘腐草为萤,哀帝之哀’。
云北省没有第二个哀帝,久时构知道那里就是属于伍庭的展馆,他一步步走了上来。
就像王也清说的,展馆里真正属于伍庭的只有一个萤石做的小盒子,被放在玻璃展柜中,发出淡绿色的荧光,在它四周,围绕着好几个人拍照,一个小孩子将手掌贴在玻璃上,瞪着大眼睛往里看。
“妈妈,这个盒子是用来装什么的呀?”小孩子问。
他妈妈是个戴眼镜的女人,很温柔,看起来是有学问的,她可能想到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是用来装手机的。”
小孩子突然笑了起来:“妈妈笨蛋,古时候是没有手机的。”
他妈妈显然也想不通这件事,但四年前那场震惊世人的直播历历在目,当时从这个盒子里洗出来的分明就是一个手机,而且是被蜡封在盒子里,完全不像是新闻里后来澄清的‘工作人员不小心落进去’。
女人带着小孩子去了下一个展馆,久时构停在展柜前。
王也清不知道把江凭赶到哪里去了,自己一个人走过来:“你凭一己之力把手机的发明时间提前了两千年,你知道吗?”
久时构:“那个手机现在在哪里?”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