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这种默契又诡异的姿势维持了两分钟,陆也推了一把方一池的后背,“快走快走!”
“好好好。”方一池冲出门又冲了回来,揣起桌子上的手机朝电梯口冲。
老赵还真没吓唬他们,满操场的脑袋整整齐齐的排了几队。老赵见了他俩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似的,扶着方一池肩膀就朝主席台推。
“想好说什么了吗?”老赵边推边问。
“没有吧。”方一池吞吞吐吐的说,突然被老赵拍了一下后背,动作还不轻。
“怎么滴,现在都走这种闲散不羁的风格了是吧,几年的规矩都白定了。”他叹了口气,“快上去吧。”
一班本来排的是第一个上台,结果现在变成了最后一个。
台阶楼梯上就剩下两个人,方一池站着倒是丝毫没又慌张,倒是老赵在下面慌的不行,一个劲的摇着陆也问,“他准备了没?”
“应该准备了吧?”陆也一句话说成了疑问句,老赵脸都青了,站在队伍前面扶着额头。
剩下的几个班讲完了话,全部整齐的穿着白衬衣坐在台上,手里全部拿着演讲稿,唯独一个方一池,手上是空的,脑袋也是空的。
“咳,那个,我是一班的。”方一池站在台上揪了把领带,咳了好几声。老赵在下面扶着额头叹气,脑袋恨不得钻到旁边陆也的怀里去。
钻到地里也行。
“今天,咳,天气不错。”方一池扫了一眼台下,看见陆也在后面低着头笑得肩膀在抖。
台上的扶正了话筒,终于说了句正常话,“我没准备稿子,当然也不需要。”
台下的人抬头看着他,看上去眼神里有点迷茫。
方一池呼了口气,“这三年来,我一直觉得青春这个东西像个停站牌,经过了,看到了,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