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们不要牵扯到我呀。”坐在胡年年前面的安纯回头,“我们鹌鹑也不是真胆小。”
“好的好的,安姐,你快继续帮我看看那道题吧。”季杉双手合十,一脸讨好。等安纯一转身,她立马换了副八卦的脸色问胡年年,“怎么样,有看到吗?”
说到这个,胡年年就蔫了,在季杉面前比了一小点距离,“我就看到她衣角了。”
“要我说,下回你直接光明正大看呗,反正她也不会注意的。”
“不要。”
胡年年光想象那个画面就紧张得要冒出兔耳朵了,“不行,那样说不定我会维持不住人形的。”
在这个人人都有动物野性基因的时代,维持人形确实需要耗费很多能量。在极度紧张、情绪波动大的情况下,人很容易冒出些动物特征。严重的时候,大脑被兽性控制会做出不少伤人的事。为了避免这类情况,学校一出现这种情况,老师就会把人请进隔离室冷静一段时间。
季杉听了也不再劝了。反正也不过是胡年年的暗恋,她自己恋得开心就行。就像那句老话来着,你不是兔子,怎么知道兔子开不开心呢?
“唉,她什么时候出来啊。”胡年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头支到了窗外,把刚巧路过的同学吓了一跳。她只好抱歉地笑了笑,迅速把头伸了回来。
“现在才下课一会,厕所里人多着呢。估计要等一会了。”季杉翻了会练习题,“你做道鸡兔同笼,她差不多就出来了。”
“上回你也这么说,结果……”胡年年咬了咬笔杆,瞪了季杉一眼。
季杉摊手,“我怎么知道,你数学那么撇,小学的鸡兔同笼都做不来。人都走了,连思路都没有。”
“季杉,好好说话,我们还是朋友。”胡年年像向季杉示威一样,咔嚓一声把笔咬断了。
季杉先开眼皮翻白眼,翻到一半,突然对胡年年低声说了一句,“出来了。”
胡年年连忙把手中的笔塞进桌兜里,从文具盒里重新抓了只笔拿在手里,假装在做题。余光死死盯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