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熊可维点点头,但也没真打算直接叫他名字。男生叫卢伟,因为这发音和“芦苇”相似,几个嘴比较欠的男生给他取了不少低俗的外号。最后打了几架、请了家长,卢伟的各种外号都传了出去。但班里的人就像默默达成了共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都称呼他为“卢爷”,避开了那些奇奇怪怪的称呼已及他的本名。

熊可维想到这转身从抽屉里掏了两包压缩饼干,给了卢伟和狐思月一人一袋,“你是不是也去陪练体育兴趣课了?”

“这没有,我这能力还不够格呢。一帮人想去代课,过下训人的瘾呢……”卢伟拆开饼干就塞了一块,“谢啦,熊姐。”

“哎,你还没说你怎么没训练呢?”

狐思月在一旁听了半天也没听到想听的,快没有耐心了。

“这个……简单呀。”

卢伟指了指自己的头顶,“我头上有犄角,犄角~”

卢伟因为以前打架的时候兽化过一次,不少人都看到了他头上的鹿角。所以他梅花鹿的属性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兽化了?你早说啊?还犄角,我看你是拐弯抹角!”

狐思月忍不住拍了下卢伟的桌子,也没用多大力,毕竟现在教室里还有那么多人在睡觉,“我还以为你也去了。”

“我没这运气去试山里新来的那批器材,看着他们这么累,我算是逃过一劫了吧。”

卢伟又往嘴里塞了块饼干,口齿不清地说,“不过,我……今天,去隔离室……还碰到一个长得不错的女孩子,头发那叫大胆,比狐姐你头发还夸张。”

狐思月摸了自己的小辫子,佯怒道,“你会不会说话,啥叫我头发夸张。”

“意思到了就行,狐姐不要计较嘛,我这人嘴笨。”

卢伟笑得有些憨,头压在桌面上开始描述他在隔离室遇到的人,“就是红色、绿色、黄色的头上都有,而且不知道是在哪家理发店染的,那颜色的渐变绝了,整个看起来又漂亮又帅气,就像个野鸡的尾巴。我看到带她的老师还在给她说话,我就先出来了。不然……”

“不然什么?”

熊可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狐思月问的那道题写完了,连着草稿本一起给了狐思月。至于讲解,一般没有。她认为她的过程写得已经很细了,一般狐思月都能看懂。